高三的时间都被排得满满的,满到了我们得挤时间去感慨和发呆。可是,我们都在为能够挤出来的时间活着。老些的人说:“生活总得有个盼头。”那些隐约可现的自由和白日梦可能就是我们的盼头吧。每天照例去食堂排老长的队买米粉,为了多得到一点黄豆肉糜的佐料,对着食堂师傅永远板着的脸笑。丫会在我们俩的米粉里放上***妈捎过来的咸菜,和着高考前所有的郁闷吃掉。下午的课,我们逃掉自习。坐在阅览室大大的窗子前,翻那些花花绿绿的杂志,看窗外飞过的鸟,猜着它们旅行的终点。体育课上,我们绕着学校400米的跑道走过了一圈又一圈。冬天的时候,丫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在风里,告诉我她最想活在春秋战国。为一个简单的理由,爱或恨,生或死。周迅在歌里唱:“外面的世界很精彩。”更多的时候,我宁愿是,和丫,两个土得掉渣的小人,手牵着手,在繁华落寞的大银幕后,自娱自乐。一起傻笑,一起发呆,互相争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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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睡掉了高三的五分之一后。丫突然跑过来对我说:“小琳子,我们不能这样堕落下去了。从今天晚上开始背历史吧。”
我却很变态地对暴力狂充满好感,喜欢凶巴巴的人。因为我相信,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人,心思都会很单纯。他们眼里的世界,美好或肮脏,喜欢或厌恶,简单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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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谁给丫吹了枕边风,说18岁之前不谈恋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。于是在17岁的尾巴上,丫充当了一个十足的思妇:经常抱着书在“野兽”出没的操场边上晃悠,像个猎人,等待上钩的猎物。更确切地说,是等那个双手插在半个月或是更久没洗的牛仔裤袋里,歪着头装酷的“钟跃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