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就请假去了武汉。到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,循着信封上的地址,我看到傅安然的研究生公寓亮着灯,却敲不开门。手机也是关机。我坐在花坛的旁边,朝那扇窗张望。窗帘上有两个模糊的剪影,我裹紧外套,把脸埋在领子里,像极了恐惧的鸵鸟,眼泪顺着流进衣服里,微微的凉,就这样一直到天亮。我给傅安然发短信,说:“天亮的时候请你打开窗,对我说再见,因为我要走了,真的要走了,再见再也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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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的晨雾浓重潮湿,好像连睫毛都要胶着在一起。抬起重重的眼皮,我看到傅安然,我朝思暮想的傅安然,拦着另一个女孩子的腰,嘴角有暖暖的笑……我站起来,膝盖微微麻木,呆呆的看着,连泪都流不出。
从那之后,齐远每天都会打电话来,给我送来玫瑰糕、玫瑰酱、玫瑰茶、玫瑰脯、玫瑰酥……我渐渐爱上了玫瑰入口甘美馨香的味道,小美笑我变成了玫瑰仙子,我笑笑,把齐远送来的玫瑰糖塞进她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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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放寒假的时候,齐远突然约我北上滑雪,我拉着小美和宿舍一群女孩浩浩荡荡的就去了。他蹲下仔细的帮我扣好滑雪靴,穿着笨笨的靴子摇摇晃晃地过来扶我。我摔倒了,他也过来躺在我旁边的雪地里,说是要陪我一起摔。我们躺在一片纯白里,一睁眼就是明晃晃炫目的阳光。他说:“沈薇,等雪化了,花开了,我们就恋爱好么?”我脚上穿着笨重的滑雪靴,我知道,我逃不掉。